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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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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谕示

愿意同敌人进行谈判的曼德拉,挫败了白人政权中某些人的计划。这些人认为,战争和冲突可以让他们占上风。

尼尔·巴纳德是决定是否释放曼德拉的极为重要的人物之一,他也参加了商讨是否解禁非国大的谈判,是前奥兰治自由邦大学的政治系教授。他的政治主张适合于1979年接替巴萨泽·约翰·沃斯特担任总统的彼得·博塔领导的新政府。沃斯特政权没有赶上1976年6月16日索维托大规模骚乱事件,尽管事件发生三个月之前,祖鲁人领袖曼戈苏图·布特莱齐就准确地发出了可怕的预言。他说:“南非正在走向严重危机。”

尽管博塔许诺进行改革,却选中了31岁的巴纳德担任了国家情报局局长,使他成为南非历史上特工部门最年轻的负责人。

巴纳德将他自己写的文章发给记者们。文章中数次提到《圣经》典故“上帝之剑”——在南非语里,军事力量经常被称为“剑的力量”(swaardmag)。他写道:

在被罪恶所分裂的世界政治中,必须经常用剑来惩治罪恶,这是无可非议的。那种认为基督教国家绝不应该拿起剑来、别因伸张正义而受责难的看法是危险的懦弱行为。

南非开始对邻国发动袭击(莱索托、博茨瓦纳、斯威士兰、莫桑比克、赞比亚和津巴布韦等),号称是针对非国大游击队,但是对任何跟游击队在一起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在1981年对莫桑比克马托拉的一次袭击中,头戴纳粹标记头盔的南非军人处死了13名非国大成员,然后将他们的耳朵割下带回国作为战利品上交给了指挥官。巴纳德和他的军事安全部门成立了谋杀小分队,制订了生化战计划。这些部门研制出了含毒的T恤衫、含炭疽病毒的香烟,另外还有从大麻中提取的催泪性毒气,以及迷幻药和致幻(摇头)丸。

就在1990年曼德拉被释放前夕,军事机构密谋用难以被发现的破坏脑细胞的化合物谋害他。多亏了德克勒克的阻拦,这一残忍的计划未能实施,但是日后曼德拉的谈判对手正是这些人。

反对种族隔离制度的黑人群众与南非白人种族主义政权的核心人物之间的相互仇视在20世纪80年代初时如同燃烧的熊熊烈焰。1983年5月的一天,正值交通高峰时段,比勒陀利亚空军司令部门外发生汽车爆炸事件,共有19人死亡,215人受伤,使白人统治集团核心和白人居住的心脏地区感到震惊。此事件对南非统治精英的影响,类似于2001年9月11日恐怖分子对美国发动的袭击对美国人造成的影响。

爆炸的浓烟还在城市上空翻滚的时候,警方封锁了该地区,广播电台中断了所有节目。在维尔沃尔德医院,一拨又一拨的救护车尖叫声在急救室门口戛然而止,伤员们被陆续送来。惊愕的伤亡者亲属们在走廊里徘徊,相拥而泣。这是南非当局收到的一次警告,尽管这也使得许多白人更加好战。非国大早先就发动过对沃特雷克胡戈特(Voortrekkerhoogte)军事基地和沙索尔炼油厂的突袭行动,后来他们虽然表示将把袭击目标集中在军事上,但是在实际战役中总会造成平民伤亡。这是在联合民主阵线黄红蓝三色旗帜的召唤下最初发生的事件。后来这种冲突和反抗日益增多。自1983年8月开始,联合民主阵线拥有了600个反种族隔离制度的组织,其中许多组织大部分是白人。

博塔的改革积极性受到的制约日益增加,尚没有引起国际社会的反应,因而,释放曼德拉就成为至关重要的真正进展。1984年3月,4000多位国际名人签署了一份请愿书,要求释放曼德拉。南非当局并未理会这一请愿要求,而是继续试图拔除非国大设在被他们称为阵线国家的基地(阵线国家包括莫桑比克、安哥拉、津巴布韦、赞比亚、坦桑尼亚、斯威士兰和莱索托等)。

我们已经开始了寻找真正的人性的征程,我们能够看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有闪闪发光的值得追求的东西。让我们勇敢坚定地朝前走吧,从共同的苦难和同胞之情中吸取力量。我们会最终给予南非最伟大的礼物——一个更富人性的新面貌。

——斯蒂夫·班图·比科

(南非黑人觉醒运动领袖,在拘押期间被警察杀害)

1977年9月

发布时间:2013年12月11日 16:33 来源: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编辑:代影 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