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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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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滇南边界游击战

  从做士兵运动到带兵,起义带着军队把敌人搞掉,一切都是归自己管的。在叙府、自流井都是这样——在这一时期里,云南军队系统还没有乱,军官换了革命者、同情者。云南的起义,一般说搞得还很好。纪律也维持着,军队没有乱,军阀给赶掉了,政府也加以改造。不过那时云南相当穷,军队回来也没有办法发饷。蔡松坡是很节俭的,所以一般军官也节省,营长以上的官一律是六十元,整个云南的军官都是这样。所以省下来的钱很多,用来多养活一点军队。县知事旧的一套取消了,不是要做官的人去做,而是叫学生来做,是很好的事情。改造了县政,很好。他们每月三百五百块顶多了,一切开消都在内。当时财政收支还是统一,结果够吃穿了。蔡松坡干了两年,很好。主要的就是能够搞出一个廉洁的政府来,军队真正看做是国家的军队。由四川回来后,有些退伍的,补充了些新的军官,重新又练了两个师,是将七零八落的改一改,只两个师,不管在政治、财政上都好。任用私人的事是很少的。把清朝那一套都改掉了。革命后在全中国还没有哪一处能这样真正创立了一些基础,开办了银行,生产事业也办得较为宽广。另外一路唐继尧带的那个梯团,也顺利地占了贵州。贵州云南毗连,不过原来也归另一制台管,现在把他们这一伙人赶走,仍然归云南管了,形成云、贵两省的巩固局面。

  我们沿江一转回来,大概剩下了百八十块钱。我就用它买了一匹马——那时我倒是四十八元薪金,守纪律,不敢敲丁税,也拒绝人家的送礼……回来的时候,那匹马却一路给生病的士兵骑。还是自己走路。回来以后还是当连长,训练新兵两个月,手续搞清楚了,就被调到讲武堂做学生队长去了。

  讲武堂有五个区队,每队百十人。这时我教的学生中有去年未毕业的,原来本是一班的同学,现在又来教他们了。一面教军事,一面打野外,一面还要管理。有些学生是到过南京、上海,革命过来的,不大容易管。到民国二年,我在这里约十一个多月。这一年学术上大有进步,因为学生调皮,教不好就不成功,所以军事学等都重新温习了一回。

  一九一三年,我又调出来,到原来那一团里去当营长了。

  头一年在当区队长的时候,在云南讨了一个老婆,是省城人,是半自由结合的。她叫萧菊芳,是高等小学生,一个新的人物。那时讲武堂的军纪很严,限定只有星期六可以回家。星期三可以请假,这还是限于有家属的人呢。

  就在当营长的这一年,由于革命与反革命势力的妥协,袁世凯团聚了封建势力来打革命党了,解散了国会,而成了分裂现象。云南为了援助革命的力量而出师去配合长江作战。这一次我没有出发,只剩下两个营管理整个云南全省。我们练兵过了几个月,在临安(今建水)、蒙自、个旧一带云南边境上,打那些造反的野蛮强悍的蛮子。那一带瘴气很大,土匪多,从这中间练了些本事。唐佛川(唐继尧)那时是在我们一块的,只这两个营,天天打,又是乌烟瘴气,天天到处都是枪声。在打枪上蛮子凶得很。营盘墙垒得高高的,步哨不敢放在门外头,出去就会被杀掉。一面说服,一面打,经过了两年。那边就是热带,很不好进。生病的多得很,原来在这里的一营人,只剩下两个连。我们去了却没什么死人。把土匪也搞平息了——真的做了些事情。那地方是那样宽广,包括了几个府,十几个县,两个营都把它拿下来了。这时我由营长当了团副、团长,而带着这两个营,做了两年长期的游击战。

发布时间:2014年07月02日 11:15 来源:人民网 编辑:阮玉秀 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