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版
1 1 1

《主义之花》

共产党员网 打印 纠错
微信扫一扫 ×
收听本文 00:00/00:00

【作者自序】

且随我遍访湖山芳魂
——写在《主义之花》出版之际

家在西子湖上,惯于湖畔徜徉,遍访湖山芳魂。西泠桥北是“妾乘油璧车、郎骑青骢马”的苏小小,西泠桥南是“呜呼鉴湖女侠”的秋瑾。独立桥中,环顾两侧,此一对吴越女儿,如湖上双璧,滋我身心,也弧成我书写她们各自不同世界的扇形视野。

正在撰写着的这部名叫《主义之花》的纪实文学作品,是眺望着秋瑾墓的方向书写成的。如果说与上一部著作《家国书》有什么渊源的话,应该是前部书以浙东四大家族群像为主角,构成百年家国意象;而此书则以近现代浙江革命女儿为星辰,企图遥布成深远迷人的星空。两部书就此在某种意义上构成了姊妹篇,延续着多年来我一直思考书写着的一个主题——信仰与人。

将近二十年前,我曾经有过一次走读浙江的机会,正是在那次经历中,我走访接触到了一些非凡的浙江女性经历,她们成为我撰写的第一部报告文学作品《革命行》中的女主角。她们中一些人的性格、生活细节、感情经历,后来散落在我的长篇小说《茶人三部曲》中,演绎为小说的内容。

十八年后,因为重走我母亲家族所栖息的浙东山水,在萌生撰写纪实文学《家国书》之际,那些跌宕起伏的女子的传奇经历,再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对她们的叙述不够充分,尤如画中速写,聊聊数笔,虽亦传其神,毕竟少其血肉,难度风采。因此,在《家国书》所能涉及的范围内,对她们封尘的人生历程又做了一番重新的梳理与思索。

因了《家国书》的出版,自以为长达近二十年的这一主题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不曾想到,那内在的呼应竟然会如此绵长不绝,以至今天,我将我两浙革命女儿的如花生命构成了本书的全部内涵。

浙江是中国早期共产主义思想酝酿最早的诞生地之一。上海共产主义小组成立之时,浙人比例居多。浙江也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地,而在这些共产主义的信仰者之中,浙江的女性占据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位置。

两浙女儿给人的印象为温柔婉约,娴静有佳,但在吴山越水之间还有这样一群女性,她们以她们的主义与信仰交织成青春、爱情与鲜血,她们彷佛被赋予了某种神性的气质,构成了绚烂狂热夺目的花样群像。

我在本书中涉及到的革命女子,几乎都是与男儿有着非凡情感经历的女子。我也把我的叙述重点,放在她们内在的情感经历之中。

为主义而革命的女性,或许在不少人的潜意识里,已然构成一个文化悖论;如果你是一位女革命者,那么你怎么可能还是一个具备了完善特质的女儿呢?你的内里便定然是男性的,你仿佛就是图有女子外表的男子。试想,有谁不以为革命是雄性的!

我现在想要探究的却是这样一个“主义而又女性”的命题:她们固然是“主义”的,但她们更是“鲜花”,是主义的内质与鲜花的形器,是最激烈的真与最温柔的美的合二为一。诚如一位诗人所吟颂的那样:

她的心就像石头一样坚强,

就算破碎了,那也是,那也是石头;

她的爱就像花儿一样善良,

就算天黑了,那也是,那也是花儿;

因此,全书33位女性被叙述者,都对应象征了一种花世界中的鲜花,如秋瑾为菊,如陈修良为牡丹。

虽然,这是一部以革命女性为主角的作品,但没有男性的女性,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构不成女性的。因此本书中的男性亦是作为主角登场的,我们甚至可以从这部书的书名中看到男性的身影。

仿随但丁《神曲》中的“永恒的女性引导我向前”,我以一位永恒的革命男性的形象来开启“主义之花”的神圣花园之门。“主义之花”本是上世纪二十年代一位烈士给家人绝命信中的一句遗言,这位烈士为浙江上虞人氏,名叫叶天底(1898-1928),他是我们在本书中亮相的第一位主义男。以这样一位男儿的遗言“主义之花”作为本书书名,是要企图说明主义乃是超越性别的所在。主义之花,除了特指女儿如花的品相之外,亦还因为革命那富有感性的表达,往往是女子天然之禀赋。在充满血腥的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力进程中,女性的参与构成了主义钢铁意志之间柔韧的连接,竟然使革命具有了某种特殊的阴柔的美感。

发布时间:2012年12月03日 14:59 来源:浙江出版联合集团 浙江摄影出版社 编辑:雍莉 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