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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艳的红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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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转型时期”上任

“面对没强硬手段、没头绪的工作现实,我决心以百般耐心、千般爱心打开突破口,开创王畈村计生工作新局面。”

王畈村位于鄂中腹地的安陆市雷公镇南侧,丘陵秀出,河流环绕,省道安京线横贯东西,“汉十”高速临境而过。由28个自然湾组成的王畈,呈椭圆形分布在横亘千古的白兆山西侧,即使不是碧空如洗,站在王家河山岗也能看到唐代诗人李白“酒隐安陆,蹉跎十年”的遗址太白峰和千年银杏树,仿佛也能听到李白在此作的“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的名篇。

抗战时期,前任国家主席李先念率部在这一带经历了三年艰苦卓绝的游击战,不少当地青年参军参战献出宝贵生命。白兆山周围,留下许多英雄儿女的忠魂,也留下当地百姓把白兆山改造成国家级森林公园的奋斗经历。

沿着松柏浓郁的盘山公路,寻觅李白的遗址,犹如踩着翠绿,进入了苍茫云海……

“非人间”的挠头事

然而,这优美的近在咫尺的景色,丝毫没有改变王畈村数千年来形成的重男轻女、传宗接代、光宗耀祖、氏族门阀的观念,闭塞落后的环境和世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习惯,反而加重了他们对多子多福的渴望和乞求。

85岁的戴正安老人是王畈村的第一任村长,也是王畈村人口变化的亲历者。六十多年过去了,当年20出头的小伙子如今已是耄耋之年,但老人鹤发童颜,头脑清晰,表达明朗。老人回忆说:“1949年王畈全村361人,可耕地1160亩,人均耕地三亩多;到1996年全村人口增加到1012人,人均可耕地只有一亩多一点。1980年前,一般家庭都是四到五个孩子,个别妇女一口气连生9个女儿,大女儿嫁人添了生,娘家的母亲还在盼生儿子,跑到雷公镇巴山娘娘庙拜佛求子……由于人口急剧增加,王畈村家家户户为养大这些孩子发过愁,村头的树当柴烧了,河塘的鱼捞没了,不少人家靠挖白兆山的蜈蚣换盐,白水煮胡萝卜当餐。”现任王畈村党支书李连清说:“王畈村目前人口1093人。王桂珍当村计生专干15年来,全村新生婴儿148个,正常死亡的65人,嫁出村外的和从外村娶进村的数字基本持平,也就是说,16年来全村新增人口83人,人口增长率一直控制在较低的水平。”

王畈村,这个在共和国版图上小得看不见的自然村,那时育龄妇女生孩子的能力令人瞠目结舌,它给如今的中年人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是广大农村地区当时的一个缩影。当千百万个“王畈”人口膨胀的速度“汇成海量”时,严峻的形势,向中央决策层敲响了振聋发聩的警钟。我国最高领导层深谋远虑,从人民的现实和长远利益出发,果断地将计划生育提高到基本国策的高度,严格控制人口增长,稳定低生育水平。

在新老观念的激烈撞击中,王畈村和全国许多地方一样演绎出许多令人难以忘怀的故事。李连清回忆说:“最较真的是1982-1984年,当时我在村里当主任,做工作有三难:一难计划生育;二难提留结算;三难投工投劳。这‘三难’中最难的是计划生育,好话不听,斗狠不怕。”

人口增长率虽然降了下来,但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群众对政府不理解,干群关系紧张,基层失去群众基础;一些超生户丢房弃地,背井离乡。最难当的是计生干部,挨骂的事时有发生,有的宁可辞职,也要远离这个“天下第一难”。

从1986年到1994年4月,王畈村两任计生专干中途撂了挑子。万般无奈,时任村党支书的王木强自己补空抓计生工作。他顶风冒雪地深入各家各户调查走访,苦口婆心地做思想工作。结果是其他工作掉了下来,计生问题仍然“高高在上”。

1994年年底,王木强到镇里参加年终总结会,王畈村的计生工作再次排名倒数,王木强受到镇领导严厉批评。据王畈村人回忆,那次散会回村后,有人看到王木强眼圈红红的,不久就被解职了。多数人认为,王木强的离职与镇领导执行计生工作“一票否决”制度有直接关系。

新接任村支书的王传涛吸取了前任的教训。上任第一天就跟时任村主任的李连清商量:“我考虑再三,想让王桂珍出任计生专干,你看行不行?”

李连清说:“大家都认为她合适,可是外围工作难度大,让她出任很不容易,必须先搬开阻拦她出任的那些石头。”

王传涛说:“我就不信搬不开。”

发布时间:2012年12月10日 10:38 来源:中国人口出版社 编辑:朱子艳 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