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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丝路:发现世界的中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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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作者:李伟 主编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

出版时间:2017年1月

【作者简介】

李伟,毕业于复旦大学哲学系。2000年进入《三联生活周刊》工作至今。历任记者、主任记者、主笔、主编助理,现任副主编。报道范围广泛,涵盖社会、经济、时政、文化等领域。擅长社会及文化领域深度报道,承担封面故事的写作。曾出版《超越者》《胡适:孤立的人最强大》等书籍。

【内容简介】

一部中国版的地理大发现

关于丝路上的文明、城市、器物、文化与宗教……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们的祖先跨越重重阻碍,九死一生地前往一个未知之地,去探索未知文明?在往返以数十年计的时代,他们付出了巨大的成本,究竟得到了什么?今日中国如何被这条道路所塑造?世界是否为中国所改变?抛去那些浪漫想象,今天这条道路上的国家保持着怎样的联系?

耗时一年,行程两万公里,作者亲赴丝绸之路上的众多国家: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亚美尼亚、格鲁吉亚、意大利、马来西亚、新加坡……重新回溯这条道路的行走史,以及这一过程中的文明交融史。

在破碎化时代,本书以最美的图与文,提供认识丝路系统化的故事脉络与知识体系,关于中国人发现世界、认识世界的方式与勇气,城市、器物在交流中的演化与融合,物种传播的影响与意义,以及文化与宗教的传播与交融。

时至今天,重走丝路仍然危险重重,在感叹我们祖先之伟大的同时,作者也把眼光由历史投向未来:这条道路会如何塑造未来的中国与世界?或许,这才真是最具挑战性的问题。

【目录】

第一章 中国发现世界:丝绸之路

概述

一、发现世界的中国方式

二、丝绸路上,那些伟大的西行者

三、往西,丝路上的古今费尔干纳

四、更西,在丝路上触碰中亚文明

五、逐水而行:中亚水资源考察

六、古地图里的陆上丝绸之路

七、丝路回响:中西交流下的中国古地图

第二章 中西风物:文明的交融——织与造的传奇

概述

一、东方丝与西洋镜的平行宇宙

二、丝路之丝:一种重新认识世界的方式

三、东西物流中的早期创业者

四、物种输入,1500年的历程

五、丝绸之路的植物

六、那些来自异域的动物

第三章 从长安到罗马:融合之路

概述

一、丝路起点,我们的长安

二、丝路尽头,那座罗马城

三、莫高窟壁画:中西融合之美

四、丝路明珠:中外交流与敦煌文化

五、“官制”下的天文“西学东渐”

六、龟兹乐舞,洛阳家家学胡乐

七、从安化到圣彼得堡:中国茶叶的丝路之旅

第四章 中国人的海洋之路

概述

一、穿越马六甲海峡,有船只,还有历史

二、从广州出发,中国人驾船出海

三、海上丝绸之路:古典全球化时代

四、考古材料里的海上丝路

第五章 古老丝路与现代崛起:“一带一路”背后的大国战略

概述

一、“一带一路”:大国崛起中的路径选择

二、向西,“一带一路”战略及其推进

三、人民币国际化的“热”与“冷”

四、“一带一路”,海外基础设施规划

【序】

文丛总序

倡导生活与知识生产

《三联生活周刊》创刊之际,为自己确立的定位很有想象力:一本杂志和他倡导的生活。

10 年之后,2005 年,抗战胜利60 周年。这本杂志做了一项挺有勇气的决定:用五期杂志的封面故事,做一个超大型的抗战历史报道,纪念中国人民的奋斗与胜利。媒体对历史进行报道,并不稀奇,甚至新闻本身也经常自我标榜——“历史的草稿”。只是,当杂志已经运行10 年,各项报道手段日臻成熟,这个时候,周刊独特的新闻方法论对历史的发现与叙述是否有所贡献,以资证明自己存在之价值,才是挑战。

新闻是历史的草稿,当然不错;只是,这部草稿的构成,是无数需要重新整理的碎片(新闻)。既如此,我们的历史报道,在尘埃落定、草稿成形,历史事实被无数学者再三甄别,意义与价值日益分明,共识逐渐形成之际,可否反转回来,仍然将宏大历史“碎片化”呢?——碎片化本身,是一种传播技术与手段。用这种手段让概念的历史“新闻化”,并借此重新回到陌生的历史现场。如此,宏大的命题在事实与细节背后,也在传播的快车道上,是双赢。

主意既定,每期抗战主题封面之下,我们以一个“七天单元”承载对当期主旨之“事件报道”,其间“每天”单独成篇,每篇单独立意。有结构的七个“碎片”——历史现场的“事件新闻”,构成了战争不同时期的意义与价值,也构成了历史的连续性。

其实,如果你有意将新闻或报道当作一项技术来研究,它也是常常会让人着迷的。

2005 年,对《三联生活周刊》来说,是一个关键性的节点。创办10 年之后,它开始腾飞。杂志的销售量,当年翻番,并由此走上长时段的增长之路。为什么是这一年?很显然,我们被广泛关注的超大型的抗战历史报道,是重要原因。那么,支撑杂志起飞的历史报道,其成功,内在机理又是什么?我们的新闻方法论,最终自证了什么?三年后,清华大学邀请我去做演讲,分享《三联生活周刊》的新闻生产,到了这会儿,我找到了我们历史报道成功的原因。我们生产的不是新闻,而是知识。在这个急速变化的伟大时代,与时俱进的知识,是稀缺商品。所谓知识,简单说来,无非在对抗人类遗忘的过程中,比新闻存活的时间更长而已。也许,很偶然,有些知识,还能存活更长,成为常识。在21 年的时间里,《三联生活周刊》秉持着自己的使命:生产知识。这本杂志和他倡导的生活,我们有自己的方法论。

当然,生产知识,对杂志来说,是理想与使命,它是否达成,有待更长时间与更多读者的检验。如何检验?这份杂志自身存续多长,以及它与读者、时代和国家形成什么样的互动关系,是一种检验;把杂志有价值的内容编辑成一本本书——最基本的知识的载体,则提供了另一种检验的可能。

现在,这些书,一本一本编辑出来了,它是否生产了知识,是否有可能更长久存续,且看时间的选择了。

李鸿谷

2016 年7 月31 日

【精彩文摘】

一、发现世界的中国方式

中国围绕丝绸之路的地理发现,突破了地域限制,建立了对其他文明的认知。它最终形成了一种更为开阔的世界观与相对平等的交流方式,促成中国与其他文明之间密切互动。在这个过程中,通过丝绸之路,中国不断发现着世界,世界也逐渐认识了中国。

文 李伟

推开通向世界之门

西部的阳光总是迟迟不肯退场,强风卷起沙砾发出刺耳的声音,卷起一处处漩涡。汉代长城的残垣就耸立在沙漠戈壁之中,如阵列式,仿佛依然在等待检阅。夕阳之下,沟壑斑驳的黄土墙壁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光芒。它就像坚守战场的老兵,已在此静立了2000多年,傲然凝视着对面祁连山的皑皑雪峰。

兰州向西过乌鞘岭,便进入了河西走廊。北侧是连向内蒙古阿拉善高原的沙漠,南侧是祁连起伏的群山。冰雪从山顶融化,会聚成河,流入戈壁中,便形成了一个个绿洲与草原。公元前119年,汉王朝开始在河西走廊修建长城,经张掖、酒泉向西延伸,直至敦煌。再向西穿越罗布泊、沿孔雀河后,不再筑城墙,建烽燧直向西到新疆天山脚下的库车。

汉长城建造就地取材,墙体多由红柳、芦苇、沙石混筑而成,又被称红柳长城。中原王朝依托长城对抗飘忽不定的草原民族。以步兵据守要塞周旋骑兵,将流动战场变为固定战场。使直逼内地与中枢的战火,迟滞在边远地区。烽火传递,也为应对突然袭击赢得时间。

汉朝长城还有另一个作用,便是守护丝绸之路,为旅行者提供水源与给养。汉长城的轨迹,也是古丝绸之路的路线。每一座烽燧就像沙漠里的岛屿和灯塔,指引着行进的方向。

沿着长城残垣西行,过酒泉至瓜州再转向西南,穿越200多公里长的沙漠,便是历史名城敦煌。敦者大也,煌者盛也。但今天的敦煌更像是一条断头路的终点,用《史记》的说法是“不当孔道”。西行主路已沿着河西走廊过瓜州后向西北而去,经柳园、星星峡进入新疆哈密,是为甘新大道。

但在2000多年前,敦煌则是丝绸之路的交通枢纽,是进出中原王朝的门户。西行之旅,或出敦煌西北的玉门关,或出西南的阳关。

玉门关,西汉武帝所设置。一般认为,敦煌西北的小方盘城就是当年的玉门关。它就耸立在戈壁滩狭长地带中的砂石岗上。南边有盐碱沼泽地,北边不远处是哈拉湖,再往北是长城,长城北是疏勒故道。关城全用黄土夯筑而成,坐北朝南,呈长方形。在这座城正南长城内侧有烽燧,叫“玉门千秋燧”,是汉代防备西域敌兵入侵的报警系统。关城方形如盘,北、西两面有门,北门外不及百米即疏勒河。

但小方盘城实在太小了,内部还不到一个篮球场大。因此,也有很多专家认为这并不是大名鼎鼎的玉门关。东汉时,班超经营西域多年,功勋卓著,年老思乡要求退休。他在给朝廷的奏章中说:“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不管怎样,班超心中的玉门关也不会离此地太远了。

事实上,此玉门关并非“春风不度”的玉门关。后者是唐朝的玉门关,已向东退了200多公里,位于酒泉瓜州双塔堡附近,其具体遗迹也湮没于沙丘戈壁之中,难以寻找。当年玄奘西行取经,就是从那里秘密过境。王之涣的《凉州词》脍炙人口——“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但黄河如何“远上”呢?“一片孤城”又在哪里?唐朝的玉门关也距离黄河千里之外,怎样都是望不到黄河的。诗人恐怕要说的是,玉门之外便是另一个世界了。

另一位诗人王维的《渭城曲》,经配曲吟歌,名《阳关三叠》,表达的也是相近的心态。诗歌缠绵淡雅,离愁暗藏。“西出阳关无故人”,“西出阳关”后会遇到什么?不说也罢。在王维的时代,出了阳关就相当于踏出了国门。

阳关遗址位于敦煌西南70公里的“古董滩”上,因在玉门之阳而得名。昔日阳关城早已荡然无存,只有墩墩山还保存着一座烽火台。山下南面有一片望不到头的大沙滩。那片苍茫沙滩之下,便埋藏着阳关的遗址。不远处的南湖绿洲,被沙丘包围,但仍绿意盎然,葡萄藤随风摇曳,如一个精致的盆景。

阳关与玉门关的选址都十分讲究,占据了沙漠中最后的一处水源。再向西便进入了令人生畏的罗布泊荒漠。前路茫茫,生死未卜。很长时期以来,这里便是中国人的心灵边界,关外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走出去,意味着无限的遥远与无穷的凶险。

中国第一部地理著作《禹贡》中,这样描写国家的边界:“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声教讫于四海。”要探索未知的世界,传播文明,就必须向西穿越流沙,向东渡过大海。

公元前126年,张骞出使西域返回长安,第一次带回了外部的信息与知识,将中国人的视野延伸了几千公里,不再困于传说的迷雾之中。

几乎与此同时,汉武帝发动了一系列对匈奴的反击战。其中以公元前121年的春夏战役最为重要。年仅20岁的骠骑将军霍去病深入大漠,迂回出击,大败匈奴。浑邪王降汉,河西走廊完全为汉朝控制。汉武帝先后设置武威、张掖、酒泉、沙洲(敦煌)四郡,驻军屯田,移民实边。

《史记》如此记载这场辉煌的胜利——“骠骑将军复与合骑侯数万骑出陇西、北地二千里,击匈奴。过居延,攻祁连山,得胡首虏三万余人,裨小王以下七十余人。”这场战役的重要性完全不亚于张骞出使西域的成功。河西归汉,中原王朝终于拿到了进入西方世界的钥匙,丝绸之路由此正式开通。

汉代中国开辟丝绸之路的价值不仅在于拓展了交通路线。中原华夏文明由此开始有意识关注外部世界,并大大延伸了本土文化的活动空间。此后各朝政府都延续了这种对外交往的传统,并在唐代达到了高峰。

自从通向世界之门被打开后,它再也无法被封闭。

“旧世界最长的路”

敦煌向西200多公里外是一片黑戈壁。一年四季的大风席卷地面,细沙被吹走,只留下鸡蛋大小黑色的石头,像是进入了煤矿区。再向前,是一片雅丹地貌,这里已被开发为名为“魔鬼城”的景区。

雅丹在维吾尔语中意为“险峻的土丘”。在极度干旱地区,由于大风的不断侵蚀,经亿万年演化,便将台地切割成破碎的土丘,形成千奇百怪的造型,如廊柱、如狮虎、如军舰、如城堡。人行走其中,难以分辨方向,极容易迷路。

穿越雅丹区,便进入了罗布泊。罗布泊的名声很大,不仅因为其神秘莫测、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更重要的是,罗布泊西北的楼兰古城曾是丝绸之路上的枢纽,是最艰苦路段上的一颗明珠。

张骞通西域后,丝绸之路便逐渐形成了比较固定的路线。一般而言这条道路从长安出发,经过关中平原,渡过黄河,进入河西走廊,至敦煌。由敦煌出玉门关、阳关,向西进入了另一个走廊地带,即罗布泊的陷落洼地、盐碱滩和沙丘。北部是库鲁塔克山,南部是库木塔克沙漠,气候十分干旱,几乎没有水源。越过白龙堆沙漠,过古罗布泊,便到了楼兰古城。

从敦煌穿越罗布泊至楼兰,有400多公里路程,这是丝绸之路上最艰险的旅程。

东晋时期的求法僧法显在《佛国记》曾如此描述:“沙河中多恶鬼、热风,遇则皆死,无一全者。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惟以死人枯骨为标识耳。”

马可·波罗前往元大都(北京)时,也曾途经罗布荒漠。除了历代中国探险家描述过的种种艰难险阻外,他的叙述中还弥散着一种令人生畏的恐怖:“行人夜中骑行渡沙漠时,设有一人或因寝息,或因他故落后,迨至重行,觅其同伴时,则闻鬼语,类其同伴之声。有时鬼呼其名,数次失其道。由是丧命者为数已多。”在这种艰辛与恐怖的双重煎熬中,马可?波罗一行在罗布泊沙漠里跋涉了一个月。

法显与马可?波罗都提到了“恶鬼”和“鬼语”,可能是罗布泊地下发出的奇怪声音。因为那里地表极度干旱,每日温差常达30~40摄氏度以上。热胀冷缩的效应,使外露的岩石崩裂发出声响,有时似鞭炮,有时似狼嚎。

丝绸古道到楼兰后分为两支。一支向西南称为南道,到达塔里木盆地的南部边缘,沿着昆仑山北侧山路西行。昆仑山的融水下泄,形成了若羌、且末、民丰、和田等大大小小的绿洲。丝绸之路将这些绿洲串起,至皮山、叶城攀登帕米尔高原,翻越明铁盖达坂,进入克什米尔或者阿富汗地区。

楼兰向西北的道路,称为中道。中道走塔里木盆地的北部边缘,沿着天山南麓而行,经吐鲁番、焉耆、库尔勒、轮台、库车、阿克苏、喀什等绿洲后,翻越帕米尔高原进入中亚费尔干纳盆地,西行可至塔什干。或者沿阿克苏河的北支流翻越比达尔山口,再沿天山西北进入到现在属于吉尔吉斯斯坦的伊塞克湖区域,沿天山北麓现在属于哈萨克斯坦的塔拉斯、奇姆肯特到天山南麓的塔什干绿洲。

经楼兰的古道在两汉时期达到了繁荣的顶峰。这主要是因为匈奴控制了北方哈密地区,侵扰着北部的交通线。因为这一政治形势,才将楼兰推上了中西交通枢纽之地。

当中原王朝逐渐取得了对草原民族的胜利后,尤其是匈奴势力被驱逐出西域政治舞台,丝绸之路的走向也发生了变化。由敦煌出发不经楼兰可以直接到达吐鲁番,这样便避开了罗布泊与白龙堆沙漠。

唐朝之后,丝绸之路的北道逐渐成熟,成为一条通衢大道。这条路已不再经敦煌,而是自酒泉瓜州便转向西北,穿过莫贺延碛沙漠抵达哈密。由哈密向西南越天山可以与中道相连接。或者向北,穿越石门子山口,到达天山以北的巴里坤,向西经吉木萨尔、昌吉、乌苏等绿洲,经赛里木湖畔,翻越天山果子沟,经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塔拉斯,至塔什干。北道与中道区别在于,前者沿天山北麓西行,后者沿天山南麓行进。

北道之所以在唐朝兴盛,一方面在于吐蕃崛起不断侵扰南线,而唐朝通过对突厥的胜利控制了天山北麓。另一方面,唐朝处于古代新冰期后的小温暖期,天山以北的草原地带比秦汉时期的气候更加温暖。

丝路北、中线出中国国境后,进入中亚阿姆河、锡尔河流域,称为“河中地区”。北道与中道在乌兹别克斯坦的塔什干绿洲汇合,向西南延伸,由古城撒马尔罕、布哈拉通过。再穿越卡拉库姆沙漠到达土库曼斯坦的马雷,翻越科佩特山口,到达伊朗古城马什哈德。马什哈德是伊斯兰教什叶派的圣地,历来是伊朗和印度、中亚、阿富汗之间的贸易中心,是丝绸之路的经济重镇。马什哈德向西又分成北、南两支线,北线翻越厄尔布尔士山到达伊朗首都德黑兰,历史上称“亚细亚大道”。南线沿卡维尔盐漠背面大达姆甘抵达德黑兰。两条路线汇合后,向西伸张,经过加兹温到达大不里士。大不里士是伊朗和高加索、土耳其的贸易中心,拜火教圣地。从这里向西北进发,穿越小亚细亚半岛,抵达历史名城伊斯坦布尔,再由海路可至东欧、南欧和西欧。

丝路南线出境,以阿富汗东南部为枢纽,历史上称这里为“吐火罗”地区。丝绸南路在这里又分为两股,一道转向东南,经克什米尔进入巴基斯坦和印度地区,连接整个南亚大陆。另一路继续向西迈进,经坎大哈、喀布尔,进入伊朗南部。沿库赫鲁德山南麓的巴姆、克尔曼、伊斯法罕到达西亚两河流域的中心——巴格达。穿越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经叙利亚的巴米尔绿洲向西到达地中海,从这里通过陆路或海路,能够直达欧洲和非洲的埃及。

罗马时期,地中海东岸的提尔(又作推罗,今黎巴嫩南部城市苏尔)是名副其实的丝绸港。当地人很早就会从近海所产的一种贝类提取紫红色染料,这就是有名的“提尔红”。此外,由于丝绸几经转手昂贵无比,提尔的工匠便把东方运来的丝绸拆散成丝,再掺进其他纤维织成衣料,使其变得更便宜也更轻盈。于是提尔成了举世无双的丝绸再加工中心,是丝路西端的一个重要目的地。

发布时间:2017年01月20日 14:53 来源:中信出版社 编辑:王楠 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