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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是一个商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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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作者:(加)卡勒·拉森 著,李婵译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3年4月

【内容简介】

作者卡勒·拉森和他的“文化干扰者”伙伴们认为“美国不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价值千亿的商标。”作为《广告克星》杂志创建人,卡勒·拉森致力于用改变信息流的方式阻止“美国”的品牌知名度;机构行使权力的方式;电视台运行的方式;事物、时尚、汽车、运动、音乐和文化产业设置的方式;拉森用勇气和强有力的语言表达了解构了广告文化和我们对名牌及偶像的过度关注。他也展示了如何组织对权力的抵抗,如何打破“电视瘾时代”的“媒体瘾”,撕下捆绑在时尚和名流上的标签等……

【作者简介】

卡勒·拉森 Kalle Lasn,《广告克星》杂志创建人。该杂志和Blog post组织了2011年9月的“反华尔街运动”。这本刊物主旨在于推动大众认清各种现实问题的真相,不受潮流、幻觉或者媒体的蒙蔽。刊物的任务是帮助人们了解现今美国文化,为各地关注精神生活的人提供一个新的思路,或者说新的通道,走出消费主义至上的现状。

【目录】

引言

秋季篇

心境障碍

心灵生态

媒体病毒

被洗脑的消费者

后人类

冬季篇

异端崇拜

美国梦的终结

非官方“美国TM”历史

公司与你

全球经济的金字塔骗局

春季篇

革命的冲动

新行动主义(胸中的火苗)

文化基因之战

文化基因斗士

夏季篇

愤 怒

第二次美国革命

让公司搁浅!

反营销

媒体宪章

国际发展重新定义组织

结语:千禧年的真理时刻

秋季篇

心境障碍(Mood Disorders)

想象一下,你生活在一个典型的后现代家庭,住在典型的北美城市,房子是典型的后现代风格,位于典型的后现代社区。你过度操劳,却又入不敷出。你吃外卖食品;你的孩子哭着闹着要买“耐克”;家里的电视每天开五个小时。某一天,你突然意识到,作为一个“家”,你的这个家实在是不像样子,你们更像是五个住在一起的陌生人,共同分担水电气开销而已。

于是你决定补救一下,全家一起露营——上天然“茅房”,吃火烤小熏肠,没有电话,没有传真,没有电视剧。没有电气设备的干扰,全家人一定可以重新认识彼此。

但是,不过在野外待了几个小时,你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干不了这活儿。你就像被火箭带进了外太空,虽说不得不与家人团结一起,心理上却没有充分的准备。

孩子们的身体确实已经被带离了电视机。但是,七岁大的女儿基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饭吃不到三口就走神。她的脸上挂着《魔童村》(编者注:1960年美国恐怖电影)似的表情,不论你说什么她都让你再说一遍;十四岁的儿子不发一言吃完晚餐,找个借口溜回了帐篷,他四处搜寻杂志,却什么也没找着,于是干脆戴上耳塞听摇滚。一切都死气沉沉。孩子的感观已经废了,他们压根儿摸不到、尝不到、闻不到也看不到自己正身处一个多么美妙的地方。对他们来说,这地方压根儿不美妙,事实上这地儿什么也不是。

如果你读过伊丽莎白·库伯勒-罗斯(Elisabeth Kubler-Ross)的作品,就知道你的孩子们正在经历怎样的阶段——拒绝、愤怒、沮丧、讨价还价——但看起来更像“悲伤”,似乎他们失去了什么。但真实的情况是:他们迷失了自我,或者说,他们失去了自身最真实的东西。他们停滞了自我。他们的自我个性,只要从都市信息洪流中脱离,就会停止运作。

你的家庭,如同大多数后现代家庭一样,在这个历史上的重要时代随波逐流。最近的两个世纪是人类生活方式锐变的两个世纪。人们不再生活在自然的世界中,转而进入人工的世界。二百万年以来,人类的性格及文化都由自然塑造,而现在的一代又一代人,既不懂得辨识可食用的蘑菇,没有火柴也不会生火。他们成为了第一批完全由电子大众媒体打造生活方式的人。

现在,我们中的大多数已经与大自然完全分离。很少有人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直接饮用河水的情景,记得臭菘的味道,或是旷野中星星的模样。上一次的“讲故事之夜”是什么时候?我们不记得有这样的夜晚,只记得《老友记》里主人翁讲述的他们的故事。我们分不清哪怕三种树木的品种,但记得拳王迈克·泰森 (Mike Tyson)的最后一场比赛。我们解释不了天空为什么是蓝色,但是知道电影明星苏姗·露西(Susan Lucci)错过几次日间时段艾美奖(Daytime Emmy Award)。

疏离大自然似乎不是问题,其实这是个大问题。事实上,这简直是一场灾难。作者安妮·拉莫特(Anne Lamott)在她1994年的作品《关于写作:一只鸟接着一只鸟(Bird by Bird)》 中描绘了某个加利福尼亚葡萄园早秋时的景象:“这是一个你在地球上能找到的最撩人的地方:生机勃勃、郁郁葱葱,园子里挂满了一串串的葡萄,散发出阵阵旧时秋季的香味,阳光从葡萄叶间透了出来。葡萄美丽不可方物,让人激动不已。如果你不觉激动,只想到葡萄园主的利润,或是下个月满地腐烂的水果,那肯定是有什么人钻进了你的脑袋,搅得你一团糟。”她是对的。有人已经钻进了我们的脑袋。现在最重要的一个议程就是:赶走他们,恢复神智。

 

 重新发现自然世界不是什么难事,而应当是人类的本能行为。这不是指偶尔的一时兴起,为家里换换草坪而已。如果“地球”不只是一种“外界的存在”,而变成我们身体的延伸,我们一定会更加关注地球,就像关注我们的亲友一样。我们会参加德国哲学家伊曼努尔·康德(Immanuel Kant)所说的“美丽行动(beautiful acts)”而不是“道德行动”。我们会为地球的生存而努力。不因“义务和责任”迫使自己如此,而是因为这是对的事。

1990年,一个名为“关照整个地球的心理学(Psychology As If the Whole Earth Mattered)”的研讨会在以哈佛大学为基地的心理学与社会变迁中心(Harvard University’s Center for Psychology and Social Change)举行。其小组成员指出:“如果可以将‘自然界’纳入‘自我’的范畴,那么破坏世界就像是破坏自我。”

听起来挺有希望,但是,别激动。

对于“生态心理学家” 西奥多·罗扎克( Theodore Roszak) 来说,人类这种以星球为代价、全无顾忌的消费行为,其实是一种疾病——这种疾病危害之大,并不小于“精神疾病诊断和统计手册(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中列出的任何一种精神疾病。精神疾病诊断和统计手册(DSM IV)是现代心理精神疾病的百科全书。但是,由于这一现象出现得较晚,心理学家并未对其给予太多关注。

罗扎克认为,当前人类普遍存在的不安感是一种“自然界隔离焦虑症”。这个概念很容易理解。近年来,我们看过无数由于失败的婚姻关系,或是破裂的人际关系导致的心理崩溃现象。人类同自然界的分离导致的心理疾病与上述情况如出一辙。就像我们切断器官的主动脉,器官就会死亡一样。如果我们切断自然界同人类生活的关系,人类的精神就会死亡。事实就这么简单。

但是,大多数人对“美丽行动”非常陌生。

那些试图去树林露营进而增强家庭纽带的后现代家庭,并不能适应真实的户外时光、真实的树木、真实的交流。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自然界就像是一幅外星球上的风景画,就连父母也操控不了它。没人有归属感。没人有方向感。精神恍惚的女儿只有在电视机前才能活过来,没精打采的儿子只有上网冲浪时才能活过来,父亲母亲只有在工作时才能活过来。与此同时,自然界郁郁葱葱,这样真实的景象不停地干扰他们的思想,打破电视、电脑、电话引起的精神恍惚:附近小溪“轰鸣”、四周蚊虫叮咬、“鲜血直流”。

生活在后现代的景观里,人类早已发生了变化。例如,我们中有大部分人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某个精致飘渺的地方——它由人类的想象和欲望造就。然后,高度写实的自然渐渐变得普通起来。华丽、庞大、炫目、虚华、低劣成为了“自然”的代名词,美国美学家亨利·路易斯·门肯(H.L.Mencken)把这称之为“丑陋的欲望”。“环境”,是由你目之所见、由你身边的景观所构成。某些时候,你会撞见某个局外人讲述哪一个环境里发生的故事——那个你不了解的世界。每当有人请求因纽特老人画一幅当地海岸的图画时,老人总会闭上眼睛,倾听岸边海浪的声音——这样的故事似乎有点荒谬可笑:谁还对“土地”那么熟悉呢?关键是,谁想这样?明明可以享受文明社会的舒适生活,却选择放弃,这样做究竟目的何在呢?

只要你开始提出这样的问题,显然,你已经遇到大麻烦了。如果你理解不了自然和人类日常生活紧密联系的重要性,那么,从那一刻开始,你已经开始——套用我的一位物理老师的话来说,“乱放炮”了。抛弃自然,就是抛弃神圣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你将迷失自我的方向。

发布时间:2013年05月08日 11:38 来源:新星出版社 编辑:朱子艳 打印